这一声独活,把李若庭和黄林儿方才的笑给扑灭,两人都静静盯着这盏朴素的扁圆纸灯来,纸灯被拨动后转了个圈,转回了空心之树那面朝着二人。
朱仔莫名其妙,心道这谜题是有多难,两个人也猜不出来了?忍不住把沉默地两人唤醒:“猜不出来就换下一个嘛!”
他看向李若庭道:“师父?”又扭头看黄林儿道:“林儿姐姐?”
李若庭伸手揉了把他脑袋,朗声说:“走!去吃元宵!”
茶楼里今日也是人满为患,一碗碗盛了元宵的小瓷碗被摆上桌,李若庭要了两碗元宵,他嘴还痛,不愿再吃。
黄林儿吃了一个直眯眼道:“是桂花芝麻馅,好香啊!”朱仔狠狠点头,一口吞了两个烫的伸舌头出来。
“黄姑娘,最近有你姐姐的消息了吗?”李若庭看黄林儿吃也吃了,人也高兴不少,酝酿片刻问她。
黄林儿细眉皱起,先是摇摇头,却又缓缓点了点头。
“有消息了?”李若庭惊道。
“算……是吧,恕我不能多说。”黄林儿说着脸上为难神色愈重。
“我没想细问,我是想问问你下一步打算去哪?要是路途太远我帮你出些盘缠。”李若庭真诚地对她道:“我们是同乡,你有难处一定要告诉我。”
黄林儿感激地点点头,瓷勺捏在手中轻轻磕着碗,眼神闪躲着说道:“我……我在无尘顶还有事未了,应当没这么快走。”
李若庭心里咯噔一下,镇定道:“何事未了?可要我帮你做些什么?”
“没有没有!一些私事!”黄林儿慌张地埋下头,心不在焉舀了个元宵送进嘴里。
私事?李若庭心里纠结起来,万一真像那些女修所说,他该怎么办才好?他怎可能说出劝人断情的话来。不说那些配不配的上、什么盖的,就他看来,孟致三十几岁的男人,炼药功法名声在外,长得又惹眼,若有成家的心思,怎么可能现在还未娶妻。
他望向窗外,脑中思索如何委婉地告诉黄林儿行事低调些,以防被抓了把柄逐出门派,到时候私事还是公事都办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