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派里的弟子私底下评选出最难相处的长老便是金霓生。
年纪轻轻,架子不小,门派中一些看不顺眼的事和人他就要拎出来罚,管你是谁的弟子。连门主金燮有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金霓生倒是两眼睁地比天大。一些比金霓生年纪大的弟子心生怨气,在金霓生的弟子面前指桑骂槐口放狂言:我们呀,就是投胎技术不好!
席羽他们是不屑告诉师父这些腌臜话的,直接开打,论打架,还没哪个院能打得过剑修院的弟子们。
“我觉得你师父人很好啊?”李若庭颇感奇怪地说,金霓生是个好相处的,只要初期忍受下他的白眼和高傲,后期金霓生待人还是十分真诚的。
“李长老是明白人。”席羽行礼把李若庭请进了剑修院。
剑修院比药王院还大,没有眼花缭乱的花草和惬意的流水小桥,冷冰冰的灰石砖铺在地上,大堂中四根白玉柱子雕刻着卷云图案,看起来十分威严庄重。
一群弟子正站得整整齐齐在院中练剑,见李若庭走进来齐齐喊了声李长老。
金霓生依旧穿得精神,发束得高,站在院中背脊挺直,像一把锋芒毕露的利剑,他转身见到李若庭身后的鹿蜀和天马,严肃的面容松动,微微睁大眼睛问李若庭:“这是什么?”
李若庭自豪得向他介绍了介绍鹿蜀和天马。
金霓生听完足尖轻点,稳稳落在鹿蜀背上,李若庭抚掌,好身手!鹿蜀身形高大,他若是想上去骑一骑恐怕要装马鞍和马镫才行。
鹿蜀骤然前蹄腾空,长长嘶鸣了一声。嘶鸣声恐怕连无尘顶山下都能听见,如此气势磅礴的叫声是一般马叫不出来的,似金石之声似山洪迸发,实在是震撼人心。
金霓生俯身安抚鹿蜀,手掌轻轻拍打鹿蜀的脖子,又靠近鹿蜀耳边嘘了几句,鹿蜀安静下来,甩了甩红艳艳的尾巴。
“少主会训马?”李若庭惊讶道。
“不会,看过别人这么做。”金霓生从鹿蜀背上轻跃下而下,用手指点点天马的头,天马似乎对自己未来的主人很是喜爱,尾巴摇出了虚影,黑黑的毛脸上写满了兴奋。
“它能飞吗?”金霓生许是被天马打动,手掌扶上天马的头轻轻揉着,天马惬意至极。
李若庭摇头道:“不能,但是它四肢力量很强大,当坐骑完全没问题。”
金霓生骑上天马,天马退了几步,蓄力纵身一跃,稳稳落在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