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新盯着微信上“快回家吧”的未发送信息看了一会儿,终是把它们一一删去,退出了司予安的头像。

她并没有注意到的是,路口商店的橱窗前,有一个戴着口罩背身站立的男人,正静默注视着玻璃反射出的,每一辆车的车牌。

在何新的车再度驶离,又等了好一阵儿后,才移动脚步,踏进了一片阴影中。

十分钟后,一辆出租车缓缓驶向路口。

从阴影中走出的是一个人高马大的秃头迦陀,他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去西郊。”他以大夏语轻声道。

……

车外的光亮渐消,也愈发荒凉,窗外只有呼呼的风声和车声。

及至行到西郊范围,才终于又现出点人气儿来。

第二阶层的身份长相给司予安行了方便,守区的巡卫和迦陀人连看都没看,就直接放行了。

“西郊这是铁了心要跟迦陀为伍了?”

司予安微微皱眉,冷酷的侧脸让一众迦陀连连道歉。

随便让司机停在一间迦陀出入的酒吧门口,司予安遮了脸,穿过酒吧从后门进入小巷,在确定没有人跟踪后,又换了张脸一跃融入到夜色中。

夜风湿热,衣袂摇曳。

司予安又来到了巡卫看守的老楼前。

这次没用猫薄荷,而是引了醉汉在附近闹事,瞬移潜入进天井。

今晚的谈话,她跟何新谁都不够坦白,却也都从对方的态度中猜出了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