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海面上,目力所及之处是无数个深蓝色的旋涡,大团的羽毛浮在水上,和旋涡一起急速旋转着,运动了凌乱的线条。

“那本笔记!”

司予安和刺客同时说道。

拿出在驾驶舱找到的笔记,随便翻开了一页,两人果然找到了相似的线条。

当归随手扔了个枕头下去,那枕头一入水,就被羽毛划得稀碎,然后隐没进了旋涡深处。

“所以那献祭是为了通过这里?”

“应该是。”刺客说,“船底有血!”

帆船之所以能在满是旋涡的海面上行驶,完全是因为船底发散出淡淡的红色,那红色托着船身,助它快速前进着。

“现在算第几天?”看了看天空,司予安突然问。

“第四天?”刺客迟疑道。

“咱们在耶犹港度过了三个晚上,第四个白天时,当归来到酒馆,之后咱们上了船。”司予安语速极快。

“理论上天未黑,现在应该还是第四天,可是……天黑就是唯一计算天数的方式吗?咱们天数的上限又是多少?”

她加特林般的说话方式给当归说懵了。

“咱们有天数——卧槽!”

当归走回门口,在关门的那刻却倏地感觉有一道带着审视的窥视,而那窥视……正是从屋内传来的!

“怎么了?”刺客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