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认识他吗?”司予安指着当归问。
她认出了,其中几人还是在烩鱼汤镇上的马车,而如果是这样,白术——当归在镇里待了十几天,理论上也该见过他们才对。
可她的问话没有得回应。
这里是帆船的最底舱,没有换气系统,也没有人来清理舱房。
房间的墙壁、地面上布满了暗褐色的污渍。
劳工们面黄肌瘦挤在栅栏后,衣衫褴褛,身上还遍布着鞭痕和刀痕。
他们光着脚,脚下的地面已被排泄物堆满,但他们却似无所觉,仍是满脸麻木。
“草的这帮洋辣鸡!”
这是司予安第一次听见当归骂人,她惊异地看了他一眼。
这时,当归拿了把锯子出来,黑着脸就要往铁索上锯。
“等等!”司予安拦住当归,又问了一遍,“没人认识他吗?”
可劳工们依旧没有反应。
“那你们听说过米利埃主教吗?”
当提到这个名字时,司予安注意到,有人的脸色变了一瞬,但又很快变回了麻木。
“米利埃主教在本上写的‘别去’,是指别去深海吗?”
没有拆穿他们,司予安又问,但问完也没有等待回答,而是接着说:
“上面还有二鬼子,两个奸人,一个脑子不好的巨汉,如果你们想好了,切记不要找他们,省的坏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