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教堂完好无损地立在那里,喷泉喷着水,底座上雕刻的“烩鱼汤镇”旁,还装点着许多颜色各异的琉璃。

唯一能让她确定,刚才的一切都不是梦的,是雕塑流露出的情绪,已不再是悲伤,而是深深的悲愤。

那悲愤入骨,恨不得生啖其肉。

其……

是指那群金发碧眼吗?

“你编号多少?跑到这里做什么?”

这时,一道难听的男音突然响起,打断了司予安的思绪。

男人穿着背带裤,嚼着口香糖,浑身散发着强烈的烟草臭味,在看见了司予安的正脸后,表情动作变得更加粗鄙了。

“嘿!我说!”

他随口吐了口香糖,凑近了几步,在见司予安退后躲避时也不恼,还自以为帅气地弹了弹背带裤上别的徽章。

“如果你想瞻仰我们神的伟大光芒,可以来找我!我会好好带你体会的!”

说着,他就要去摸司予安的脸。

可司予安闪身避过了。

“草!你个女表——”

背带裤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把糙话咽了回去,司予安发现他畏惧地往教堂瞥了一眼。

“这个点儿你找不到主教的,他要在酒馆儿待到晚上才回来!”他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不甘。

听到“酒馆”一词,司予安眸光闪烁,而后露出了明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