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猛地睁开眼睛,从木床上跳了下来。
不过四处无人。
“这是进本了?”她揉了揉额角,“白术那小子,不在这里吗?”
这姑娘正是司予安!
昨晚她在应下了白术的请求后,因为这货最后的话太过气人,以至于她竟还梦到了这次交谈……
皱了皱眉,司予安觉得有些不对。
“以我的睡眠质量,竟然还会梦见无关的人和事?”
理不出头绪,她转而先行观察所处的环境。
这里是一间潮湿狭小的石屋,砖石风化得很厉害,边边角角都透着风、漏着雨。
而她刚才听见的“滴答”声,就是漏进来的雨滴所致。
潮湿和发霉的古怪味道裹挟着冷风,在这屋里打着转儿,唯一干燥点的地方,还结了几层蜘蛛网。
“穷困潦倒,或者社会地位低下。”司予安如此评价道。
屋里只有一张床和一只木箱,连像样的桌椅都没有。
木箱上放着一个篮子,篮子里是半块霉得不成样子的黑面包,还有抱着面包呼呼大睡的老鼠。
老鼠在篮子被踢动时,惊恐尖叫着跑去了角落。
“普通人,在这种天气穿成这样,怕是要糟。”司予安眯起眼,而后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