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带你过去。”

他说,没有再提“带走血脉”事,仿佛那只是一场普通的营救,都只是随口一说。

阮诚对此则毫无察觉。

“我叫钟全,是中洲的守军队长。”男人继续说,“因为没有守护神,我们的祖辈,还有我们,抵御了迦陀数百年。”

“那数百年前呢?”司予安马上追问。

钟全脸上现出迷茫之色,“都是这样,一直都是这样。”

“迦陀指挥它的信徒侵占我们的土地,抢夺我们的资源,烧杀淫掠做尽了恶事。

这片森林,在从前是中洲的庇护所,现在却成了禁锢我们的牢笼。

那些流着神灵血脉的孩子,我们称之为‘天选’。

他们虽不能跟迦陀抗衡,却能在它的信徒来犯时,使用祖辈留下的武器抵御神术,帮助我们缩小跟信徒的战力差距。”

司予安捏紧了拳头,终于凑齐了最后一块拼图。

“所以它要吃掉‘天选’,然后让它的走狗完全吞并你们?”

钟全点点头,他身上的伤已经包扎好了,只是脸色依旧惨白。

“迦陀每四年苏醒一次,在它醒来的那一个月里,‘天选’是绝不会出村的……但这一次,它比预计的苏醒时间提前了至少半年!”

“它在堵你——”

司予安突然顿住,她的话只说了一半,总觉得自己似乎又忽略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