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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至于老皇帝当初到底是真信还是假信,已不可考,毕竟人已经死了,他总不可能把这怨气再延续到诚帝身上。

他并不喜欢父债子偿。

翻案之后,诚帝如约推了辅礼亭,但还是留下了他。

“我从未见过谁的一生有这般悲惨。”郑皇后看着天际,自嘲般笑了一下。

“我可怜他,却也在后来以为他由此生了恨,想要夺权,还处处与他作对,但谁曾想他根本就不在意权势,我们谁也不懂他。”

姜宁看着这方萧条又压抑的天地,突然往后躺去,入目的是这略显低矮的屋檐。

她知道桥上那幅画是谁刻的了,其实细细看来,这屋檐处也有不少他留下的痕迹。

比如廊柱上的刻度线,一根一根往上走,停在比她稍高一点的地方。

看来他离开这里的时候和她差不多高。

……

“你去哪?”

郑皇后叫住她。

“当然是去看看那只悲惨的金丝雀了。”姜宁对她摆摆手,随后跑着离开了这里。

郑皇后忍不住笑了:“这宫里也就你敢说他是金丝雀了。”

“她去哪里了?”

姬恪散会后便立刻让人去找姜宁,却没想到听人说她和郑皇后都在辅礼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