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丞相自然听出了他话里的笑意,他是在笑他们多虑,也是在笑过去命运的无常。
既然答案已经得到了,也没必要再在这里引人发笑。
“告辞。”
“不送。”
顾太傅倒出姜宁酿的葡萄酒,一边浅酌,一边躺在软垫里,不禁想到了那个早逝的诚帝。
按他的能力本是当不了这皇帝的,不过如今这小太子倒还有可取之处。
“保皇保皇,越保越黄……”
姜宁正和姬恪在下围棋,她执黑子,他执白子,棋局上战况焦灼,她拿着棋子,思考到一半下意识咬上了自己的指关节。
这就像以前做数学题时忍不住咬些什么解压一样。
“张口。”
姬恪伸手把她的食指解救出来,但上面已经有了浅浅的牙印。
“你别动我,让我好好把这一小片棋子救回来。”
姜宁围棋还属于入门水平,老师自然就是眼前这位颇为闲情逸致的人。
但她已经快要被自己的老师逼到死路了。
正在这时,马车外突然传来轻轻的敲响,姬恪把姜宁的手压回桌上,转头看向窗外。
“说。”
“大人,殿下想上您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