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方才的一切都是梦。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袍都穿得整齐,没有露出什么。
他看向窗外,依旧是高不可犯的宫墙,没有那片朦胧的景色,不过宫墙上倒是爬了小片爬山虎,院中的树叶掉了几片叶子。
他如墨的眸子映着那略显萧索的景色,微微叹口气,让人进来:“把那片爬山虎清了罢。”
“是。”
……
时光总是易逝的,离上次婚宴已然过了几日,姬恪久违地又去了水榭,和小太子一起在长廊上下棋。
水榭旁的河面上漂着不少落叶,时不时有几张被鲤鱼顶开后沉入池塘底。
秋季是姬恪出生的时节,也是萧索的代名词,姬恪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一到秋日,幼时停在家中后院池塘里的大雁会匆匆离开,满院的紫藤花会凋谢,随后枯败落叶,只剩满树的荒凉,他父亲也会离开,去往远方的边关。
他一直不喜欢这个季节,所有夏日留存的美好都会在这时离开。
小太子看了姬恪一眼,从身旁拿出一副卷好的画卷,画卷上系着一段金纱制的绑带,纸也是上好的印花宣纸。
他往姬恪那里推了过去:“这是我今年送你的生辰礼。”
今天是九月初九,正是姬恪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