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帝心中的确信任姬恪能辅佐好太子,但还是让他的大哥常驻京畿,两人互相制约。
在一个帝王的心里,相信和怀疑总是不矛盾的。
姬恪和魏王都知道他的用意,不过一个不在意,一个暗地里嘲笑罢了。
越往西厢房去,途中经过的僧人越少,也越发僻静。
天色灰蒙蒙的一片,雨势还是如雾般绵细,粘在人的衣袍上拍都拍不掉。
邻近西厢房,慢慢走着的魏王突然大笑起来,肩膀都抖了不少。
“可叹啊,明知有圈套还要跟来,谁又相信咱们冷情冷心的姬大人竟然是个痴情种。”
他转身看向姬恪,眼角笑纹都显了出来:“我们之前想了许多方法,原以为这是最无用的一个,没想到……”
他大笑着,十来人从西厢房涌出,全到站到姬恪对面。
可姬恪没有一点动容,他只是帮津津理了理羽毛上的雨雾,抬眼问道。
“她呢。”
魏王笑得更开怀了:“还以为你们宦官都不懂情爱,没想到也是念着这个的。”
“骗你的,以姬大人的聪慧,不会看不出这是骗局吧,这种话连三岁小孩都不会信。”
姬恪垂眸,梳理着津津的毛发,随后点点它的头,让它落到他衣袍中躲雨。
“看出来了。”
即便看出来了,他还是不会赌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你就不怕我对你如何?!”魏王被他那不置可否的态度弄得有些生气。
姬恪示意他看看周围,远处已隐隐约约传来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