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声音截断了她的动作。
风荷茫然地循声望去:“锖兔?”
双方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你怎么在这里”的意思。风荷讪笑了两声,收起了「金色夜叉」向锖兔求助:“不小心踩到陷阱了。”
少女可怜兮兮地扒着绳网,粉色的长发略显凌乱地披在身上,有几缕还透过绳网的空隙向下垂落。
她悬挂的高度偏高,锖兔助跑了两步,借助冲力踩着树干背身一跃、手起刀落,绳网的最上方被劈开了一个口子。
单手接住坠落的少女,锖兔反手收刀,平稳地落地。
风荷礼貌地道了谢。
“狭雾山上的空气比较稀薄,再往上走可能会比较难呼吸。”锖兔将少女安稳地放下,忍不住叮嘱了两句:“越往山顶的陷阱就越危险,你最好不要再往上走了。”
“我就是想捡点花瓣。”风荷略显尴尬:“而且我有办法自己下来。”
“嗯。有办法。”锖兔应得不假思索,看上去完全是认为她在嘴硬了。
风荷:……算了
“不过这里为什么会有紫藤花树呢?还就只有这一棵。”
锖兔转头看向了静静开放的紫藤花树:“这是师父从藤袭山移栽过来的。”他足尖轻点,绕过了几个陷阱就到了树下随手折了一枝花枝送给风荷:“鬼最讨厌紫藤花,藤袭山从山麓到山腰都种满了紫藤花树。”
虽然很不合时宜,但是风荷突然想起了一篇她曾经学过的语文课文。
锖兔还有别的训练要进行,风荷握着紫藤花枝和他分别,自己慢慢地往山下走。
“我决定好做什么了。”
因为之前giotto说过有事情需要她帮忙,所以风荷在一周后又抽了一天去了一趟朝利宅。
这次朝利宅里还多了一个新面孔。
神父扮相的男人友好地和她自我介绍:“你好,我是纳尔科,是giotto的同伴。”
风荷和他握手:“纳克尔先生也是来日本定居的吗?”
“是的。”纳克尔点头:“giotto来信说日本究极地适合生活,正好教堂也来了新的神父,所有的事情交接完了我就动身来了日本。”
果然是神父。
……等等。
风荷把不确定的目光移向了一旁笑着听他们说话的金发青年。他们不是mafia吗?这个时代连神父都在做mafia了吗?
注意到少女奇怪的目光,giotto战术性歪头:“怎么了吗?”
“你们不是mafia吗?”风荷把疑惑问出了口。
“啊……你说这个啊。”giotto右手握拳锤在左手掌心:“因为之前知世说自己听说过maifia之后就把话题岔开了,所以忘了和你解释了。”
这次轮到风荷歪头了:“什么?”
giotto笑得纯良:“其实我们是自.卫.队哦。最开始只是为了保护镇上的居民成立起来的一个小队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慢慢变成了一个家族。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周边的武装势力都已经称呼我们为‘mafia’了。”
一旁的纳克尔点头附和,还补充道:“mafia的名头虽然名声不好,但比自.卫.队有威慑力,所以干脆就变成了mafia。”
风荷嘴角抽了抽:“总感觉你们好随便。”
giotto退下来之前明明还是个领导者吧?一个组织的领导者这么随便真的好吗?
“哈哈,只要家族能顺利地保护大家,变成什么样都可以吧。”giotto耸了耸肩并不在意:“而且也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努力,g和戴蒙在把持大方向上一向很靠谱,我完全可以放心。”
听到自己名字和叛徒连在一起,g皱眉:“不要提他,听着晦气。”
giotto无辜:“不是已经不追究了吗?”
“那是一回事,都已经来日本了,别让我再听到和他有关的事情了。”g想起叛徒就来气,为了不吓到少女,他起身挥了挥手就先离席了。
太宰治饶有兴趣地飘在风荷身边咬耳朵:“叛徒啊……不会是权力斗争失败了才远渡重洋来到日本避难的吧?”
不过很快朝利雨月就给出了答案:“抱歉,一说到斯佩多的事情g就会比较激动。”
风荷摇了摇头:“没关系,如果不能说的话跳过就好了。”
“也不是不能说。”被“逼宫”退位的giotto主动接过话茬:“戴蒙他是实权贵族,行事作风一向都比较激进。最开始他会加入彭格列我也很意外……哦,彭格列就是我们家族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