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脚下一软,规规矩矩吧地跪在地面上。

丁父背着手,走到他面前,俯视着眼中带着心虚与胆怯的丁一,“你如果不说,那今晚你就别想起来了。”

丁一试探着问:“是,是闻子宁找过来了吗?”

“你果然是长大了,还会套我的话了。”

丁一一听,瞬间慌了,“我没有,只是昨天上课的时候刚好和闻子宁闹了点矛盾……”

空荡的房间里没有说话,丁一低头只能看到一双被擦得噌亮的定制手工皮鞋。

“唐哥这边想要东西,我就带人去要,但是那个人不肯,于是就……打起来了。闻子宁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非要蹚这趟浑水。”

丁一不知道说到哪里比较好,一点一点地试探着自己的父亲,“后来才知道,那人可能是闻子宁的朋友。但是因为那人始终不肯把东西交出来……就被他们打进了医院。”

又过了许久,丁父问:“你知道你所说的那个人叫什么吗?”

丁一迟疑道:“叫,闻潜。”

“你真的是太蠢了,”丁父几乎是咬牙切齿,“闻不算是大姓,就算他真的和闻家没有一点的关系,但是他在闻家,你就得琢磨出一点东西出来。”

丁一听得那叫一个云里雾气,丁父气得暴跳如雷,提着他的耳朵将人给拽了起来,“他妈的明天你一早就给我滚去道歉!”

第二天是周六,丁父一早便带着自己的不孝子丁一去了闻家。

只可惜大清早就吃了个闭门羹,张姨接通了视频,却表示弈总早上带着人出去玩去了,现在不在家。

没办法,丁父只能下午再来一趟碰碰运气。

好在下午人在,门也开了,只是当丁父带着人进门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