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半带后悔半带开玩笑的话，却没想到电话的另一头信以为真。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重重叠叠的道歉像是咒语一般，闻子宁瞬间感受到胸口一紧，呼吸不过来。

他很想问你为什么要道歉，但是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完全沉浸在了“对不起”三个字里面，导致闻子宁努力张开口，却连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闻潜察觉到了不对劲，走到闻子宁的旁边，取走了手机，顺手挂掉了电话。

此时闻子宁被静止的时间才像是流动了起来，他的手紧抓着胸前的布料，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唐俊杰，”闻潜将通话记录上的第一个人名念了出来，“他是谁？”

闻子宁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才开始打电话过来表示主动可以借作业给自己，闻子宁还以为是玩得比较好的朋友一类的。

但是被自己稍微开玩笑一般闹一下，对面却像是下一刻想要自杀谢罪一般。

光是从电话里传出的声音，就不禁让人毛骨悚然。

闻子宁在重生前，是不会遇到这种情况的，但是现在的思维不知为何经常会压下理智的思考，更擅长于情感和感性的同步，就导致他刚才像是与电话里的人感同身受，真的能够感受到这个人因为没有借给他作业，而感到无尽的痛苦。

“我也不知道，”闻子宁的手摩挲着额头，“声音很熟悉，应该是我的朋友吧！”

闻潜讽刺道：“除了我，你还有其他的朋友？”

闻潜口中的朋友显然是要打引号的，闻子宁自然也听出了他的嘲讽，反驳道：“我长得比你好看吧？有人上赶着想要讨好我也很正常。不像某些人，看不清楚自己的处境，稍不注意就想骑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