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紧张,”她对闻潜有着不自觉的亲近,她看了眼闻潜被冻得通红的手,“饭菜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去洗个手?”

闻潜没说话,他迟疑着点点头。

“今天你们去玩了什么呀,”弈茗很是自然地站起身,没松开闻潜的手,“我带你过去洗洗手,换一件衣服。宁宁你的药我让张阿姨一直热着,去先喝一碗再吃饭。”

听到药,闻潜的视线扫了一眼闻子宁,只见他眉头条件反射地皱起了眉头。

从外表完全看不出来闻子宁需要吃药,威胁自己的时候气势拿得很足,一点都看不出来生病的模样。

张阿姨将药从厨房端了出来,闻子宁扫了一眼闻潜,发现他居然盯着自己,立马装出一副“无所谓,这东西我能随便喝一百碗”的架势。

只是那视线消失,闻子宁眉头立马又皱了起来。

苦的跟黄连水差不多的药给端到了面前,张阿姨这次在旁边还放了一颗奶糖。

闻潜深吸了好几口气,然后手一溜,把奶糖塞到了嘴里,甜甜的奶味瞬间充斥了整个口腔。他一边吃着糖,一边含含糊糊地糊弄,“张姨,你先别急,我等吃完饭之后再喝。”

张姨有些无奈,“少爷你今早的药就没喝,骗走我一块水果糖,我还帮你瞒着。”

闻子宁开始耍无赖,“张姨你帮我再瞒一次不就好了。”

“少爷,这可关乎你的身体,你要是不喝,我说什么都不会瞒了。”

闻子宁瞧了眼张姨的脸,她的表情异常坚定,说明这次已经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闻子宁不得不叹口气,端起碗,跟赴死一般将药一口气倒到了肚子里。

刚才嘴里还含了糖,此时口中的苦味便愈发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