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驿笑道:“在你没来的时候我们比赛是谁胜获得十支箭,你今日一来变成了五十支,我们年考的时候将军都没有这么豪横。”
松蛮一听皱起眉道:“五十支箭对我来说太多了,不如同窗们一人拿一支,剩下的我和我弟弟分了。”
“可以啊松蛮少爷。”有人打趣道,“那我拿了。”
“哈哈哈,谢谢松蛮少爷。”
明明都是少爷,这会儿打趣起松蛮来一片滑稽之声。
不远处刚走过来准备看会儿热闹的秦涓一头雾水。
不过看他们笑的这么开心,证明两崽子和他们的新朋友相处的很是融洽。
秦涓只站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因为朵奴齐找他。
秦涓大抵也猜到了,大概是得知他病好了,扩端就要见他了。
说实话,对于这次见面他时捏了一把汗的,因为他让夺鲁打听到,兀林怒已经回凉州了,就在昨日他睡觉的时候。
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个很不好的消息。
人啊,总是最怕有秘密被人发现了,即使这个人现在表现出来不会把这个秘密说出去。
兀林怒会不会改变主意了,也将他曾经出现在安荻枯且曾冒用过只必帖木儿的名义的事告知扩端?
秦涓的额头上生出汗珠,他想,他应该想好一套说辞,一套足以说服扩端又能化解危机的说辞。
他或许可以不用在兀林怒的信用有多好多差之上深思,他该深思的是有些事并不是兀林怒守信用就能不被别人发现的。
毕竟……兀林怒现在管理的军队都不是他自己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啊。
在扩端的书房里,他的一切猜测变成现实的时候,他平静的说,大永王当年带着吉哈布旧部回来匆忙,有重要的人和东西留在了那里,所以他只是去召回大永王残余旧部。
只字不提铁矿的事,也只字不提在牧纥那里曾被抓住过。
陡然想起牧纥来,那随之而来的记忆是与龚熙然从牧纥的牢里逃走的往事……
时间不早不久,但于他来说却是缥缈的。
也许这一日日发生的事太多了,在牧纥那里遇到的什么重要的事反而被他遗忘了。
一个当时对他来说很重要却在当时没有想通,日后也来不及捡起来再想的事……
应该是一个人,一个突然出现的人。
“你在想什么这么出神?”对于秦涓的走神,扩端是微有恼怒的。
也是扩端打断他的思绪的这一刹那,他想到了一个人。
一个曾在班城,在牧纥的牢房里,被他劫持过的人。
记忆里,只有从头到脚的一身灰白,和不高不矮的身材。
“你所说的是守城的士兵看到了你脖子上的印章,误将你认作帖木儿,这一点说服不了我,所以你先去地牢里呆着。”
“……”秦涓的眉头聚拢,这种老掉牙的惩罚,扩端还来。
“什么意思?你打算关我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