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希望这个人要说的事不重要,他不想知道太多。
来人看了那别枝好几眼,那别枝却是笑着说:“快说吧。”
得到家主的首肯,那年轻人才说道:“贵由汗的人在抓宁柏。”
听到这里,秦涓身子轻轻一颤。
他尚还不知道最近漠南漠北发生了什么,但直觉告诉他形势定然不妙。
他不担心宁柏有没有被抓到,太担心的是他舅舅现在人在哪里,没有跟着宁柏,也没有在可失哈儿,舅舅被宁柏送到哪里去了?
“还有吗?”只听那别枝依然面色无波的问道。
年轻的家臣摇摇头。
“那先这样。”那别枝点点头。
年轻人便行礼退下了。
那别枝继续和秦涓下棋,他倒是料到秦涓听到这些也不会多问一句。
停了一会儿,他抬起头看向对桌,只见少年面色沉沉。
整张脸就连眉梢嘴角都带着倔强之色。
“乃马真后两日前离世了。”他还是将一些事情告知了秦涓。
秦涓昨夜就有想过乃马真后是不是已经离世了,现在听那别枝说起倒也不意外。
如果是这样,便也说的清楚宁柏为何要被贵由的人抓了。
贵由狠起来连自己的人都不放过。
摆明了宁柏代表的是乃马真氏的利益。贵由这是要将自己的母族赶尽杀绝……
宁柏或许是早就料到今日了的。
“估计过不了几天,收到命令后,每个城的大人都要帮忙抓宁柏了。”那别枝似笑非笑的说道。
显然宁柏不是傻子,提前跑了,至于跑哪里去了,谁都不知道。
但若要让每个氏族的都帮着抓宁柏,就只有给宁柏安个罪名,这个罪名就只剩下……
造反。
宁柏反了的“消息”是几日后传来的。
而几日后,他们仍然停在哈儿密。
为何那别家的人和伯牙兀氏的人都不动了,答案很明显。
不敢动。
不敢回大斡耳朵,不敢东归。
以至于秦涓不得不去想那别家主这一场大病,时机太好了一点……
也是在和秦涓下完棋后的次日,那别枝的病情加重了,甚至到了卧床不起的地步。
于是他们的行程推迟了。
有人要说了,那别氏家主病的走不动路了回不了大斡耳朵,那伯牙兀氏家主不是好好的吗,他怎么不回去?
可是那别枝点名要伯牙兀氏家主陪着他,听人说那别枝谁家派来的医者都不相信,他只相信伯牙兀氏家主。
“哦,那别大人是怕死在哈儿密了才留伯牙兀家主在跟前的?”于是有人这么说了,“这么怕死啊……”
“还听说那别氏病的厉害的时候握着伯牙兀家主的手痛哭流涕,真……一点都不像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