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疏镇是七日后的凌晨,赵淮之让几个小亲信进镇内去找他们的鹰。
其实伯牙兀氏的人也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他们的鹰没有在疏镇外的森林里等他,而是在镇内。
伯牙兀氏的训鹰师吹过几次笛,那鹰也只是在疏镇的上空盘旋着不出来。
赵淮之眯着眼说:“城中有我们的暗桩?”
显然有可能。
但是赵淮之可以确定他、他的阿爹、阿爹的阿爹都没有在这里设下暗桩。
有没有可能是他们离这里最近的那个桩基被人做了后,有暗桩逃到了这里?
既然如此,为什么一直没有和其他暗桩联系过?
赵淮之感觉很微妙,有一种不是很好的预感。
“旦木说你们的训鹰师少的可怜,难道这里还有其他训鹰师?”秦涓看向赵淮之。
赵淮之:“可以确定有,鹰只听养大他的人的话,还有训鹰师的话。”
这只鹰是旦木养的,和伯牙兀氏的训鹰师接触的也不多。
不过这鹰犯过一次迷糊,丢过一段时间,不知秦涓还记不记得几年前在罗卜,旦木丢过一次鹰。
秦涓还没有想到这里,赵淮之不答,他也没有继续问。
几个年纪小的亲信离开以后,他们就地扎营,为了躲避疏镇的势力,他们在森林里隐蔽着。
“疏镇是勒和勒他氏的家主在管制。”
“勒和勒他?”因为没有听说过,秦涓不禁重复了一遍。
“女真人,母族契丹。”赵淮之告诉他。
有意思,在蒙古人和天狼族,塔塔和虽仇中夹缝生存还能占据一个镇的女真人?
这什么情况啊!
“就没有人攻打过疏镇吗?”正在给赵淮之检查身体的军医替秦涓问了。
赵淮之:“粮食不行、黄金没有、牛羊匮乏,打来作甚?接济他们么?”
“……”
明白了。
军医:“那家主你见过这个人吗?”
赵淮之摇头:“不曾。”
“疏镇有百姓四千多人,女真、契丹居多,这里的人擅长倒买倒卖,镇中有一支商队,曾经有过一些接触。”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陆豫章。
陆豫章吓了一跳,不知这位家主突然看他作甚。
秦涓吃完了,便说要骑七哥出去遛一遛。
秦涓一走,赵淮之便问陆豫章。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从哪里来。”
这个问题在他抓着陆豫章上路的时候就已问过一次了,陆豫章那时说他们从铁岭那边过来,他自然是不信的。
如今陆豫章听赵淮之又问起,心中已知那日这位家主压根没有相信他的话。
陆豫章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他四处飘零,也从未想过自己到底是从何处而来的。
“这个问题很难吗?”赵淮之美到有几分阴鸷的目看着陆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