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秦涓没说什么。
他还能说什么,对面那狐狸不知怎么回事,死盯着他,他都要问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狐狸的事了?哪里得罪他了?
连万溪也忍不住咳了两声提醒一旁的狐狐:“兄弟,你这样也太明显了。”
狐狐这才收回目光,淡然倒酒。
“你这么死盯着不怕狼崽夜里卷铺盖跑了?”万溪低声说。
狐狐皱了一下眉,似乎是因万溪的话有些触动了。
狐狐放下酒杯,抿着唇想了半天,不知道在想什么。
万溪将一碟花生米吃完了,依然见狐狐不知在想什么,他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只听狐狐突然笑道:“你说的对。”
万溪以为他是想明白了,放下酒杯,道:“这就对了嘛,你别把他逼急了,狗急跳墙,狼和狗都是一个道理,它们是会急的。”
狐狐道:“行了,一会军宴结束让旦木带你去休息。”
“那你去哪?”万溪反问他。
“有事要办。”狐狐低声说。
万溪:“听说让你管伤兵营,是这个事吗。”
狐狐笑了笑没有回答。
宴会结束了,宁柏大将军最先离开了。
宁柏要去一趟可失哈儿,若不是几日前得知大都的官员要到了,也不会等到现在。
宁柏今年送去迭儿密的铁已经准备好了,今年夏天不送去卖掉,就要等明年夏天了。
宁柏等不起,因为宁柏一直在囤银子。
所以宴会一结束,宁柏便秘密离开了,现在打理军中的实际上是宁柏麾下的骞玨千户和阿鲁卓。
宴会上因为和那别枝聊得来,秦涓喝了两口酒,这会儿一进自己的营帐便吐了。
阿奕噶扶着他回来的,问他有没有事,要不要叫军医过来。
“没事的哥,你快回去吧,我睡一觉就好了。”秦涓说着就躺床上了。
阿奕噶不放心他,给他擦了脸,烧了一壶热水,喂他喝了一点水,见他睡得安稳了才离开。
狐狐是子夜的时候潜进来的。
门口两个士兵虽然是宁柏的人,看的再死又怎样,给秦涓搭帐篷的是他伯牙兀的人。
这帐篷留着后门……应该说是狗洞……
当然赵淮之是不会承认的。
伯牙兀氏先祖喜欢豹子,在帐篷上留着这种洞是为了方便他们的宠物小豹子进进出出。
这个传统一直延续至今。
从豹子洞里钻进来可不容易,这狼崽子将浴桶抵着这个洞,他钻进来就遇到大浴桶。
费了一番功夫才不至于发出声响惊动那两个宁柏的犬牙。
赵淮之从屏风后站起来,还不忘对着浴桶里的水整理一番发髻,见自己绝美的容颜上没有脏污,才放下心来去见他的情郎。
内心欢喜,也雀跃。
明明年长那狼崽数年,此刻却高兴的像个毛头小子。
哪知……
他一穿过屏风,只见那少年,一脸深沉的凝视着他。
说实话,素来从容淡定如他赵淮之,此时也难免惊出一身冷汗来。
夜里爬洞想偷香,反倒被抓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