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古月说的是对的,那他知道了,为什么那日争执声在离他们门口不远的院子里了。
那争执的人是想从他们这屋的屋顶上翻出去,走这条街出去。因为是个死胡同,又加上这样风雪交加的日子,是绝对没人走的。
那东北角,这个方向离哪里最近?
秦涓极力想了一下,想到了北边最大的集市,但又很快排除了。
是铁岭北边的军营才对!
秦涓将古月拉过来,又关好窗户。
“这么晚了,先熄灯,不然一会儿阿努衣要过来了。”桃花提醒他们。
秦涓点点头走向床榻边,心思沉沉的脱衣服。
古月见秦涓一脸凝重,猜到他可能想到什么了。
古月和秦涓坐到桌边,桃花熄了灯。
屋子里只有炉火的光亮,能看到每个人的脸。
四周一暗,就显得各位安静。
说话的声音也不自觉的压低了许多。
秦涓说道:“如果起争执的那人中有个是死者,那死的那个人应该是军营要杀的人,或者是军营的人。”
古月被秦涓说的更糊涂了,桃花撑着下巴听着,而小曲儿显然没有兴趣,早已睡着了。
“如果死的人是军营的杀的,那官府的人应该在当夜就把马行的人全部拿下,显然这个假设不成立。”
“那若果死的正好是军营的人,官府不能暴露这个人的身份他们不能承认这个人是个探子,只能当作普通百姓的人命官司来处理,这事也就说的过去了。”
古月声音压低:“你的意思是当日争执的人中一个是死者,另一个就是凶手?”
秦涓:“也有可能,如果这支商队里面还有军营里的探子,或者这些探子本身又是其他势力的探子……因为效忠的人不同干掉对方也是有可能的。”
虽然秦涓绕来绕去,但古月和桃花还是听明白了……
这地方住着的人里头肯定有会武功的探子,甚至势力不明。
是蒙人的,还是郭饵,是天竺,甚至大理,宋国的?
他们很默契的没有再说什么。
就当是知道了有这么一个事,注意避开就好了。
次日,同昨日一样,吃过早膳,秦涓继续背着货物往马厩去。
如期的被突然出现的阿努衣拦下了。
“我昨天怎么跟你说的,不准出去不准出去,你是听不见还是故意的?”阿努衣生气的叉着腰走过去,“还不快回去。”
“你都不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我的东西不卖掉我都快没钱吃饭了!”秦涓说。
“……”阿努衣愣住了,没想到这人昨日乖乖回屋了,今日倒是和他顶嘴了。
“我昨日不是跟你说了,官府不准我们出去。”
“我不信!整个马行都不能出去?那你怎么出去买东西,你这一大家子人靠谁养活?你肯定有办法出去,只是不告诉我。”秦涓抱着胸说道。
阿努衣生气的跺脚:“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我昨日已经很听话了,今日是你的理由说服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