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事想问一下,赵铁柱把死蛇塞进我侄女的课桌里,学校打算怎么处理?”村长打断校长与赵铁柱他妈之间无休无止的扯皮。
“你侄女?那个赔钱货不是爹妈都死了吗,哪里有亲人?”赵铁柱的妈妈也听自己的儿子说了关于时音音报复的事情,她本来打算等学校赔完钱,再去追究时音音的责任。
“你这个称呼就很有问题,一点都不尊重女性,思想观念很不端正。”村长用一种不赞同的眼神看着赵铁柱的妈妈。
“说她是赔钱货有什么错?不止是个赔钱货,还是一个丧门星。”赵铁柱他妈幸灾乐祸一笑。
“这是封建残余,她应该去接受劳动改造,进行思想教育。主席说过,妇女能顶半边天……”时清濯面无表情。心里越生气,面上越平静。
时音音拉住他的手,捏捏时清濯的指腹,希望他不要那么生气。
“我是贫农,最红的出身,谁能把我抓去劳动改造!”赵铁柱他妈仰头一笑。
“我能。”忽然出现的男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那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穿着中山装,夹着一个公文包,胸前衣服口袋里还放着一支钢笔。他眼神落在时音音脸上,十分激动,还有点愧疚。
“唐书记,您看——”校长连忙迎过去。
“养猪场还缺个人挖粪,你以后就在那里做事吧。”唐修文冷冷瞥了赵铁柱他妈一眼,快步走到时音音面前,伸手就要把她抱起来。
时音音一下子躲到时清濯身后,时清濯也伸出手臂把妹妹护在身后。
“清濯,我是舅舅,你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