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血液、意识,均受到不可抗拒的吸引,随时可能脱离姜邈身体,投入血色旋涡的怀抱。
小毛团子不自觉的打起摆子,恐惧如同潮水,将姜邈包裹成茧,以它的情绪、灵魂为养料,培育魔鬼的蝶群。
左天朗无奈的叹了口气,合上双眼,用薄薄的眼皮封印“不祥”。
随着双眼闭合,诡异与扭曲像被戳破的幻境泡沫,又像烈阳下的冰雪,破碎、消融,不留一点痕迹。
在塔楼上陪伴络络的黑白放松下来,僵硬的树根软趴趴瘫在地上,像一卷未经加工的绳子,将大土盆围在中央。
大土盆中央的土壤突然向上顶了顶,过了片刻又顶了顶,三次之后,一点翠莹莹的小芽从土中钻出。
放空自我的黑白就此错过了它苦等多时的瞬间,成了它此生无法弥补的遗憾。
城堡之外,依旧是淅淅沥沥的寒雨,为大地谱一曲悲歌。
“沙沙沙沙”
雨声中,一小群豺猿围绕一条裂缝来回转圈。
即使有雨幕阻隔,它们的眼睛依旧散发着绿莹莹的光,远远看去,极其瘆人。
打头的豺猿趴在地上,脑袋努力往裂缝里挤,鼻子一下下抽动,捕捉空气中若有似无的气味。
肉类腐败的味道,虽缺了几分新鲜血食的甜腥,却足够勾动它们的食欲。
不知是雨水还是涎水,从它咧开的大嘴里流出,窜成一条条水线,不断滴进裂缝。
突然,被强烈腐臭味吸引的豺猿们纷纷转身,看向同一个方向。
须臾,领头的豺猿发出一声短促的怪异嘶叫,听着像石头相互摩擦的声音,藏在雨声中,稍远些便难以分辨。
豺猿们闻声,警惕的四散开来,各自找寻合适位置隐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