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步子不疾不徐,速度却极快,优雅又迅捷。

[我说……]

[说!吞吞吐吐的,是不是雄兽!]

[我老人家是树不是兽……哎哎,别、别!收着点气势儿,我老胳膊老腿儿的,可受不住!]

金闪闪的小树苗摇曳着枝桠,声音脆生生的,说起话来却老气横秋,十分违和。

大猫显是也如此觉得,不满的甩了甩尾巴,说:[老榉树,一口正太音还老人家、老人家的,你不觉得磕碜吗?]

[又不是我想变成这样的,也不想想,要不是老人家我,你能随心所欲变大变小不?]

老榉树小声bb,怕自家大猫陛下火起来呼它,没敢多叨叨,赶着火头点燃前把话题引回正轨。

[我老人家就是想提醒你,你又走错方向了。]

大猫抬起的爪爪僵在半空,似是不愿相信,抽动着鼻子,左右嗅了嗅:[不可能,我能闻到崽子的味道!]

老榉树要是有眼睛,此时肯定要翻个卫生眼送给它的大猫陛下,可惜它没有。

[这才刚偏离方向,你当然还能闻到你家崽子的味道,等下你跑起来找不到了,可别拿我出气。]

想想被大猫陛下按在爪下的种种经历,老榉树恨不得为自己掬一把辛酸泪。

想它好好一棵树,被迫挪根就算了,周游世界也罢了,还又做船、又做猫爬爬、又做升降梯……

哎……往事不堪回首。

它老人家前世到底做了什么孽,这辈子摊上这么位任性、傲娇还路痴的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