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赤脚的、有扣扣子的,还有一个体毛浓重的黑汉子,边走边套裤子。

姜邈:“……”

爷莫不是进了什么妖魔鬼怪待的妖洞了?

在心中土拨鼠尖叫的姜邈恨不得嗷一嗓子“大圣,快来收了这群妖孽”。

姜邈晃晃小脑袋瓜,想起了当日在阿土挖的地道里听过的故事,那个关于阿健、食人流民以及肉畜的故事。

故事中住在肮脏的避难所中,以同类为食,彻底沦落成怪物的食人者形象,慢慢与眼前之人重合。

阿土描述中被吃掉前受尽凌辱,榨干最后一点利用价值的肉畜,也有了鲜明的形象,那个被姜邈保护在隐蔽光罩内,伤痕累累的女人。

想到女人,紧张的感觉重新将姜邈笼罩。

还在隐隐作痛的心脏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每一次搏动,都带动受创的脏腑,给姜邈带来阵阵钝痛。

“他妈的,早知道姓张的小子搞的都是花架子,老子早把那婊子抓回去干死下锅了!”

黑汉子穿好裤子,拉紧腰带,留了条肚肠似的黑乎乎带子在外面,随着走动晃来晃去。

“得了吧你,少马后炮。再说了,就是逮回来,也是被轮的命,轮到你,指不定气儿都没了。”

“不就是个洞嘛,有气儿、没气儿,都能玩。”

“说的也是,哈哈哈~~”

姜邈的耳朵仿佛有自己的意识,在男人们的污言秽语中一点一点下压,最后牢牢贴在脑袋上,让它的脑袋看起来越发圆润,跟只绒毛球似的。

小巧的指甲尖儿弹出又缩回,姜邈恨不得冲上去把这群垃圾全挠个满脸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