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
拉长尾音的慵懒咆哮声传百里。
众多变异兽闻声无不受到惊吓,有四肢发软的、有匍匐不动的,还有生生吓死过去的,不一而足。
张牙舞爪的变异植物们仿佛同时改换了物种,成了一株株弱小可怜又无害的含羞草,收拢枝丫、卷曲叶片,恨不得把自己缩回种子形态。
美丽的巨兽舒舒服服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纾解被困海上多时的不满。
它甩了甩尾巴,扭头看向浮出个脑袋的巨大海兽,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声音。
海兽低下巨大的脑袋,如同向王者行礼的臣民,片刻后,发出一声轻鸣,重新沉入海底。
随着海兽离开,海平面不断降低,露出陡峭的崖壁。
原来这里是一处足有六七百米高的临海悬崖,只不知适才几乎与崖顶平行的海面究竟是天降异象还是海兽的能力。
悬崖外,一颗巨树根系缠绕凸出的山石,如同八爪鱼般缠绕在崖壁上,其树冠之大,足有末世前万人体育场大小。
巨树倚仗根系,灵活的攀上悬崖,树身扭动,枝叶摩擦的声响中,抖下大片水珠,好似落雨。
[老龟真是太不厚道了,海水撤的那么急,也不知道托我老人家一把,非要我这老胳膊老腿儿的自个儿爬,唉……]
巨树盘起树根,跟巨兽抱怨。
黄金般璀璨美丽的金色兽瞳瞥了老树一眼,絮絮叨叨的老树浑身一僵,不断向四周扩散的精神波动骤然消失。
最爱叨逼叨的老树可怜兮兮扮演起鹌鹑,吱都没敢吱一声,生怕一不小心惹恼暴躁的大猫夫人。
母兽真是不可理喻,不就是丢了崽子嘛,犯得着每天都跟更年期似的反复无常伐,真是难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