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冲左天朗欠了欠身,随意在红木箱子上拍了两下。

用有别于舞台表演式的口吻,像跟老朋友说话般对箱子说。

“老伙计,你可真不省心,瞧,人家老爷不高兴了,还不快点回去,别耽误生意。”

姜邈用看白痴的眼神瞅男人。

变态加白痴,这家伙绝逼没救,差不多可以就地掩埋了。

嗯,正好左大混蛋在,埋尸无忧,便宜迅捷。

姜邈心理活动无比丰富,就差拉横幅打广告,好让左式后事店早日开张。

左天朗的表情却十分凝重。

短暂的时间里,箱子对他造成的压力不断增加,如同有无形的力量,撕扯他的灵魂。

额头渗出细密汗水,逐渐汇聚成豆大的汗珠。

顺着刚毅有型的额线,缓慢下滑,挂在卷翘浓密的睫毛上,要掉不掉。

就在左天朗神经绷紧到极致,几乎要抢先出手的时候。

那口不知从何而来的箱子,如同海市蜃楼般,碎成无数泡沫,消失的无影无踪。

原地只留下拿着打开的骨盒,表情不变的男人。

左天朗的目光在男人脸上停留几秒,眼中情绪多变,接着,视线下移,锁定男人手中骨盒。

骨盒里的东西十分小巧,是一枚耳钉。

白银底托上嵌着一枚圆润琥珀,颜色与姜邈瞳色极其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