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攥紧在掌心里，车明了稍稍移了移目光，撞进他的视线里。

静谧的空间在这一刻也仿若成了一种无言的暧昧。

“所以，”傅西津眨了下眼，语气仍旧轻翘，又带着一股认真。“我没法和你保持距离。”

车明了深深望了他一眼，眼睫颤了颤，她移开。

“甚至。”傅西津轻笑着，望向她。“我希望我们的距离……”

车明了攥紧指尖。

傅西津：“越近越好。”

天色悄无声息暗沉下来，冷白色的光落在茶几脚，在两人脚下折叠出一片阴影。

即便早有预料，可当车明了真切地坐在这，这一刻心里涌起的情愫远远盖过其他，只剩下一声重过一声的心跳声。

什么都来不及想。

车明了试图压下这股紧张的情愫。

傅西津掀眸，直勾勾地，仿若要望进车明了的心里。

见她一直不说话，傅西津心里原本笃定的事情忽然变得没底，喉咙有些干，他咳了咳，试探地朝车明了投向目光。“那……”

傅西津轻滑了下喉结。“我们试试？”

车明了的紧张倏然而解，她迟疑的，莫名其妙看向他：“试什么？”话落，她自己先反应过来傅西津的意思，整个人还处于一种茫然中地问：“就完了？”

傅西津随着她的表情微微挑了下眉。“什么就完了？”

“就……”车明了止住，眉眼带着点不可置信，厚着脸皮说完。“就你给我表白啊？就完了？”

“啊。”傅西津笑起来，笑得慢条斯理，又带着点心满意足。“那你说，还要我怎么办？”

车明了：“？”

什么叫她还要他怎么办？！

他追求她，那就应该他自己想呀！

车明了又羞又恼地站起身想要离开，傅西津眼急手快地抓住她。“你还没说答不答应和我试试。”

车明了：“！”

车明了挣扎：“谁要和你试！”

“追人哪有这样追的，”车明了气急败坏地道。“表个白你就想我答应你，做梦！”

傅西津嗯了声，仰头望向她，笑着说：“那你说，要我怎么追？”他用了点力，握着车明了的手将她站得和自己面对面。

两人一坐一站。

傅西津的视线从两人交握的手移向车明了的眼，缓声道：“我第一次给人表白，不太知道流程。”顿了顿，他眨了眨眼。“哪里做得不好，你告诉我，我改。”

“不好的地方多了。”车明了嘀咕。

傅西津的手微微一怔，语气也变得微许迟疑。“我这么差？”

怕真打击到他，车明了连忙又说了句“也没有”。

感觉自己太往上凑，车明了暗暗唾弃两句自己没出息。现在是他要追她，她上赶着干什么？担心傅西津以为自己太容易追到手，车明了挺直脊背，故作随意地开口。“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有很多人追的。”

傅西津乍然之下听到这句话，忽然想起车明了高中因为早恋喊家长那回。他忍住笑，嗯了声。

车明了瞧着他这副随意的样子，火气不往一处来，她咬牙，着重强调。“而且。”车明了挺直的肩膀微微松懈，撇了下嘴：“我现在是有男朋友的人。”

言下之意。

现在的情况是，你喜欢我，但我不喜欢你。

和高中那会，完全不一样。

“那……”傅西津拖拉着调子，车明了竖着耳朵听。“我先从情人做起？”

车明了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