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原捏住他手指,低头道:“哪里疼?”
“手腕。腱鞘炎。”盛因明这时候有问必答,吸了下鼻子。
宿原声音柔和下去:“那我给你捏一下。”盛因明的手掌在他手心展开,纤长的手指,掌纹清晰。从手腕到手肘贴着肌内效胶布,手腕那一块还缠了一圈白色护腕。宿原把护腕解掉,看见的是手腕上深浅不一的伤痕。
他眼神瞬间一凝。
手腕伤疤上有一个小小的纹身,黑色的,一把狙|击枪。
盛因明身上秘密很多,宿原都想知道。他若无其事地深浅捏着他的手腕,问:“这样好不好?”
盛因明脑袋一歪,仿佛有些迟钝:“好。”
宿原耐心问:“你现在认识我吗?”
“宿原。”
“再叫一声?”
“宿原。”盛因明这种时候太乖了,乖得让宿原心头有些火热,又想起那夜神态。
那一晚也是有问必答,有求必应,让他忍一下,他就闭着眼睛,颤抖说“好”,声音还带点忍痛的哭腔。
宿原问:“你还记得世界赛决赛后你跟我做了什么事吗?”
盛因明歪头看他,忽然垂下眼睫笑了。
“记得吗?盛因明。是你主动来招惹我的。”
“不记得了宿原。”盛因明轻快摇头,“我不知道。不记得了。”
宿原心里叹气:“那你真是够没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