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怎么可能呢……不会的……”
他喃喃自语,看到了那封遗书:
……帝者,心胸宽广,容纳百川,物尽其用,人尽其才。不可一言而信,不可赏罚不分,不可意气用事,不可刚愎自用,不可沉溺颜色,不可……
一条一条具是帝王之道。
最后一点的着墨,却无人知落下的,是什么字。
长长的三张纸下,是一张提了诗的纸。
红豆生南国,
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颉,
此物最相思。
那是他写给沈明书的,也是曾经不敢告诛的心思。
他颤抖的抱起沈从明,怀里的人很轻,轻得没有一点重量。
凸出的骨头,顶着他的身体,他早该知道的,为什么,视而不见?或者,为什么,就随了他!
有泪趁着精神的崩溃,不受控制的从眼眶滚落,一滴一滴,打湿了帝王衣襟,更沾染了怀中人的脸庞,他的泪顺着他的脸颊滑落,看上去倒像是他也在哭泣一般。
然而怀中渐冷的温度告诉他,尸体又怎么会流泪呢?
一切,也只是镜中幻,水中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