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明点燃烛火,他非是习武之人,没有这样夜视的能力,交谈中看不见对方神色,会让他难以判断。

“你为何会与我大哥决裂我心里大概有点眉目,所以,我能帮你达成你的想法。”沈从明轻声道。

白衣剑者脸色不变,“我与主人,没有决裂。”

沈从明打量到桌案上崭新的食盒,“也是,你们之间不存在决裂,所以,你等我做什么呢?”

白衣剑者嘴唇轻动,没有说话,是啊,为什么要等在这里?白衣剑者问自己,早在沈从明的人发现他时他亦发现了沈从明的人,可是为什么自己不离去,反而在此等待?

沈从明见他茫然不像做假,大概明白,“你是他最完美的傀儡,他需要你的血修补自己破碎的魂,你不能在没有他的地方太久,傀儡无主只会死亡。”

这是白衣剑者第一次了解他与男人的关系,他从不知道,他二人竟无法离开彼此,是因为待在一起太久,所以不知吗?

沈从明见他思考心下也忍不住暗自佩服沈大公子,如此几近完美的傀儡术,绝对当世无双!便是灵字辈最强的灵,也做不到这个程度。

“他是一个病态的人,他现在在西戎却没有丝毫动作,我大概也能猜到为什么,是为了他那所谓的最后的狂欢吗?”每一次的酝酿皆是为了下一次的风暴,罪恶天堂安静了这么久,上次是北羌,这次,又是哪里?

西戎?沈从明否定,他不认为那人是一个不追求进步的人。

要玩,自然要玩大些。

白衣剑者垂首,“你很了解他。”

“会是对手的人都值得了解。但他,我也只能猜出五分。”

白衣剑者默然,五分,他在男人身边数不清岁月,却连一分也未曾了解,因为他说,他就做。不曾怀疑,不曾思考。

沈从明见他沉默不语,继续道,“在我五分的了解中,你是他不可或缺的存在,不管是为了自己的魂还是其他,因为你是在他身边最久的人。”这是他了解中唯一的特例,也是他冒险来此的原因,白衣剑者对男人,应有一定的作用。

“所以。”白衣剑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