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凭什么以为他有这样的能力?又为什么觉得自己会被这样肤浅的拖延拖延?
“跟在我身边这么久,竟只让你学会天真吗?”
他说着饮下了一杯酒,只是少了鲜血滋味,终究无味,他划破了自己的手腕,有鲜血滴入酒壶中,他拎起酒壶倒血酒于口中,终于觉得有了滋味。
神说葡萄酒是他的血,但未加血的葡萄酒依然只是葡萄酒。
他要饮的从来就不是葡萄酒。
手上有火焰窜动,是他留在虞国的式神。
男人躺在椅子上,而虞国,同样一个躺在椅子上的男人。
他们看不见对方,却又清楚的知道对方,抽出自己的灵魂分散的式神,自己总是最了解自己的。
“你很寂寞。”虞国的男人说。
“我不寂寞。”罪恶天堂中的男人说。
虞国的男人也划破了手腕,滴血入酒壶,“你的寂寞在与一片的空无,想找到在意的东西吗?那是神的玩笑。”
罪恶天堂中的男人对这个想法有些好笑,“我就是神啊,啊,不,我是恶魔比较贴切,是神玩笑我,还是我在取笑神?无聊又多余的悲悯,虚假的善意,自欺欺人的救世,说着人犯罪而入世,死后通往极乐,却不知活在人世本就是一种快乐,用这样的快乐来惩罚世人,他应该也很无聊。”
“你为何不说是人背叛了神。”联合的背叛,伤了神的心,所以神惩罚于人。
男人被这个说法逗笑,“灵魂中的我,竟也如此天真?他说有神,他说有佛,世上有太多神奇,只有恶魔是不变的,他们有千万的化身,恶魔也是同样,此生只为那无聊的罪过,那又何必需要此生。”
虞国中的男人对这个说法未置可否,他的思维总是太过跳跃,所以连他自己也不知,无数的质疑,无数的肯定,在随同无数的荒谬推翻。
他真的相信神与恶魔吗?还是只是一场大梦中的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