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到了，期待你我明天的相遇。”

他再补充了一句：“如果你实在喜欢这本书的话，可以带回去。”

于是从访谈室出来的叶子安手里就拿着这本书。

他刚好碰到出来的乔倩倩和李文良，乔倩倩一脸迷茫不安、仿佛从身心都遭受了非比寻常的打击。李文良愤怒异常，他神经质地咬牙切齿，疯魔的表情倒和医院里的病人一模一样。

叶子安顿了顿，“我们，出去说？”

三人一路走来，似乎各怀心事，没有人多说一句话。

李文良示意找一个房间，但叶子安摇摇头。

“隔墙有耳。”

于是三人走出了大楼，外面有精神病人在嬉闹打球，花坛长椅以及周边空无一人。

三人在长椅坐下，乔倩倩率先开口：“我真觉得这个医院有病，那个医生一定要我承认我是网瘾少女，一定要说是我的父母把我扔进精神病院！我逼问他到底是我爸还是我妈把我扔进的精神病院，他又不说话了！这里就是一家非法拐卖人口的黑心医院，我一定要报警端了它——”

“你没有手机怎么报警！”李文良无情地打破了她的幻想，乔倩倩呜呜两声不说话。

李文良眼神有片刻的迷茫，他道：“其实我和你的情况一样。医生一定要我承认我行为上的失控打人、精神上的狂躁不安。似乎我越反驳他、我情绪越激动，他反而更确信我真的有狂躁症，甚至提出要我再次接受电击治疗……妈的，有病吧！”

他啐了一口唾沫，看样子是愤怒难平。

“你还记得，你的医生说你是怎么入院的吗？”叶子安问。

李文良眼里闪过一丝亮光道：“医生说：我是自愿申请入院的，可这怎么可能？我很清楚我没有这些什么狂躁症状，我天天在公司当孙子，给谁狂躁？”

迷雾重重，三个人都察觉到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