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萧似乎发现了什么，他打断沈佳柔的话，“不对啊，我和乔倩倩在去找你和叶子安的时候，在你的房间门口外面看到了公爵，但他的身边没有叶子安……沈佳柔，你确定带走叶子安的是公爵？”

正如沈佳柔所说，当他在沈佳柔的房间里正准备说出对某人的怀疑的时候，公爵带走了他。

叶子安跟在公爵的身后，他这几天在庄园里，几乎没和公爵接触过。此刻走在他前面的公爵背影高大气质冷漠，身上有好闻的薄荷香。

叶子安隐隐觉得，面前的这个公爵在生气，但他又想不出公爵生气的理由。

公爵带他越走越偏，叶子安看着地板上的光越来越暗，他终于停下脚步道：“我还不知道，父亲大人你居然和管家先生用一样的香水……”

前面公爵停下，他转过身来，衣服是公爵的衣服，脸却是管家的脸。

叶子安反倒安静下来，他眼眸闪烁水光莹润，一丝了然划过，隐隐之间，这两人形成对峙局面。

“小少爷，你很聪明呢！你是多久开始怀疑我的呢？”

叶子安后退一步，企图找到一个安全距离，管家巨大的影子笼罩着他，带给了他无尽的压迫感。

“是那幅画、把沈佳柔困住的画提醒的我。”

管家弯腰倾身行了一个礼，“愿闻其详。”

“我曾在藏马德里普拉多博物馆见过《宫娥》真迹，了解过这幅画背后的隐藏含义。《宫娥》真正的主角是画里映在镜子一角国王夫妇，在整幅画是以他们的视角绘画，所以尽管在画中很难找到国王夫妇，但他们才是真正的主角……就比如你，管家先生。”

“比如我？”管家疑惑。

“你曾经对我说过：你亲眼看见侍卫与夫人的苟且之事，甚至还给公爵寄去书信告诉公爵。管家大人，我在里世界里看到了原本发生的一切，我也看到了他们的苟且——可我没有看到你——”

“无论哪名玩家经历的剧情，都没有你的存在。那么管家大人，你究竟是谁呢？”

叶子安抬起头来，和管家目光交汇，“恶魔先生？或许我该这样称呼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