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二鸟,左游，你可真不亏。”

陆鹿黑白分明的眼瞳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变化。

“呵。”

所有的局都被她看破，左游终于舍得撕破戴了几个月的斯文面具,他懒得再摆出笑脸应付她，“既然你都知道,那我没必要再跟你聊了。”

“这个肮脏的世界本来就该毁灭,你以为凭你的力量就能阻止我吗？笑话！”

他扯出笑容,“陆鹿，你是聪明人，何必不自量力。”

“我不认为前世那些人的选择是对的。但是左游，你重活一世选的路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你憎恨他们，你不想体面地活着，你活在自我的世界里，用虚情假意换真心实意，你伤害了这一世那些信任你、维护你的人类。”

“从一开始，你就走错了路。”

藏在兜里的卫星电话屏幕悄无声息地挂断了。

像是被她的话戳到心肺，左游黑脸，声音阴沉沉的，“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站在局外人的视角说着冠冕堂皇的话的人。”

“欠我的，我会一一讨回。”

“现在，先从你开始！”

话音刚落，他朝着陆鹿的方向猛地一抬手。

半米高的土刺轰然拔地而起，细如针芒的尖刺根根绽开、从土刺外层剥离出来，咻地一股脑飞向陆鹿。

陆鹿没料到他会撕破脸皮、突然发难。

她迅速后退几步，凝出闪电鞭，借附近盖过头顶的植物暂时躲避飞奔而来的土刺。

紧接着天空积聚起乌泱泱的云，云层中几道紫色粗壮闪电隐隐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