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瞧了外面一眼，他就莫名感到浑身发冷，“飞、扬……”

李飞扬不甚在意地回头，“怎么了？这只小丧尸进不来，外面有钢管拦着。”

“不是。”刘先勇神色惶惶不安，“要不你别逗它了，我老感觉它很危险。”

李飞扬：“……”

“刘哥你这么胆小的吗？”

砰砰。

小丧尸似乎不满李飞扬对它的忽视，邦硬邦硬的小脑袋往窗玻璃上撞了两下，试图吸引李飞扬的注意力。

尤其在小丧尸脑袋出现在窗玻璃前时，刘先勇脸变得更白了，他仿佛能从那双只有眼白的眼睛里读到刻骨的恨和怨。

刘先勇按住胸口退了两步，“……不行，我直觉很准的，它真的很危险。”

“你还是别逗弄它了，赶紧下来。”

“……说得还有模有样的。”李飞扬嘟囔两句，显然比起逗弄小丧尸得到的些许乐趣，小命更重要，他妥协了，“行吧。”

他小心翼翼地避开窗台的灰尘爬下来。

鞋还没到地，他只觉得什么东西破空而来，在他耳旁刮过一小阵凌厉的风。

他立刻转头，只见窗玻璃上只余下子弹穿过的小洞，随即以小洞为中心，玻璃裂开彻底碎成了渣渣。

原本该在窗前的小丧尸眨眼以非人的速度掠到地面，成功避开了子弹。

它那双只有眼白的眼睛紧紧盯着玻璃窗后的人。

那人不是李飞扬，也不是刘先勇。

李飞扬愕然回头，只见陆鹿端着一把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小丧尸，她轻轻扣动扳机，砰。

小丧尸躲了躲左臂被击中，它没有痛觉，最后盯了一眼陆鹿后手脚并用快速离开，没给陆鹿留下射出第三颗子弹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