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鹿一路顺利出了这栋曾被划为楼主办公用地的教学楼，普通居民压根不知道上面曾经有过一场激战，这会儿正好奇地在两边跑来跑去探查情况。

“姐姐……”稚嫩的声音在喧闹的人群背景中响起，不知为何偏偏被她听见了。

陆鹿认得面前这个小女孩的声音，毕竟前两个小时她们还打过照面。

不过当时的场景是陆鹿被蒙着眼，而小女孩远远瞧见了被哥哥用锁链牵着的怪姐姐。

陆鹿板着脸继续往前。

“姐姐……”关甜甜怯怯地追了两小步，小声地唤道：“姐姐……”

小小尾巴始终如影随形，简直比1号还固执黏人。

陆鹿按了按眉角，勒令她：“停，不要再靠近我。”

她还没换衣服，破破烂烂的衣服上面还沾上了大片大片的斑斑血迹，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你没看见其他人都避着我走吗？就你胆大非得跟上来。”

她的语气很不好，但关甜甜只是缩了缩小肩膀，并不害怕这个看起来很凶但给她的感觉很像哥哥的怪姐姐。

“姐姐……”

陆鹿拧了拧眉，“我跟你哥哥不熟，我们是敌人，敌人知道吗？”

“小心我把你卖了，你还傻愣愣地替我数钱。”

真不知道这个小孩怎么就缠上她了。

“你是好人，你不会的。”关甜甜固执地辩解道，她说着说着，小嘴巴一扁，看起来马上就要哭了一样。

陆鹿看了眼身旁安安静静呆着、甚至看起来还有些奄奄的1号，心说小孩怎么比1号还麻烦，动不动就要哭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