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应冷冷地晲了王窦儿一眼,这个不知道从何处冒出的黄毛丫头,在之前的瘟疫事件中抢尽风头。
大家都对她啧啧称奇,对她又敬又重。
不过在他和一些经验老道的大夫看来,王窦儿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
若瘟疫有这么容易被治好,那近年爆发瘟疫的时候就不会死那么多人了。
这两天王窦儿还救了一个头颅被马踢到的妇人,当时他也在场,断定那人命不久矣。
其他的同行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偏生王窦儿不听,还把人带回了那什么诊所。
第二天一早那妇人就和相公像没事人一般离开了诊所。
这世间哪有如此神迹,田应觉得那些都是王窦儿耍的花招,在大家面前来了一招偷龙转凤。
那个被马踢到的妇人已经一命呜呼了,那个离开的妇人一定是王窦儿找人假扮的。
道理谁都懂,但是他没王窦儿说的那么高尚,他膝下儿女成群,孙儿嗷嗷待哺,四处都要用银两。
还有,王窦儿搞出这么多事来,不还是为了沽名钓誉,能让更多人知道她的存在,好让她能赚钱吗?
她倒是会做人,拿个屎盆子往他的头上扣。
“此人气血两空,命不久矣。
与其走的时候还要喝苦药,受苦,还不如回到家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安详的离开。”
田应看向李寡妇:“你在我这里找我看诊多年,有哪一次不是我帮你救的你儿子。
不过这一次我也无能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