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西飞扯了扯嘴角,三分自嘲,七分不屑。
自从他跟着温国勋干事,早就明白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陆风见他不吭声,又说道:“马上要过年了,你妈应该盼着你回去了吧。”
听他提到家人,何西飞警惕地盯着他。
“别紧张,我就是关心一下伯母。”陆风笑得牲畜无害。
何西飞才不会傻傻地以为他真的只是随口关心,“我已经被抓了,你还想做什么?”
“说出你的幕后主使。”
“这与你有什么关系,我们没得罪你吧?”他不明白以陆风普通老百姓的身份,缘何与他结怨。
“没得罪吗?何兄,你可能记性不太好。”
陆风摇摇头,似乎对于他健忘一事非常不满意。
上次单若薇意图对陆风下药却没成功的事,反而还让他盯上自己,最后累及整批货被警方拦截,何西飞就该想到,陆风不是一个那么简单的人。
看似漫不经心,极有可能在试探他,何西飞意识到这点,放下听筒,拒绝沟通。
陆风不急着让他重新拿起来,放下听筒,扭头对着明生使了个眼色,后者递给他一个红袋子。
绸缎的颜色鲜艳,下面串了颗珠子,挂着流苏,袋子上有祥云的刺绣图案,还有手工针脚绣的平安二字。
看到那个福袋,何西飞已经坐不住了,猛地站起来,脸贴着玻璃,挺翘的鹰钩鼻压得歪了也不自知。
许是里面的伙食缺少油水,原本横长的腮骨更加凸出,眼窝凹陷,眼尾上吊,五官狰狞,颇为骇人。
后面的狱警见他情绪激动,一左一右,上前压着他肩膀。
瞥见他的动作,陆风挑眉,松开福袋束口的红绳,从里面拿出一个泛黄的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