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封尘暗暗咬牙,好像这样就能把喉咙口翻涌的苦涩给压制住。
直至苦涩变成了血腥味,他才凄然一笑,然后就是不停地用酒精浇灌、麻痹。
不管是疼痛、苦涩还是血腥,都让酒精冲淡,淹没。
陆风一抬头就见赵封尘喝得酩酊大醉,疑惑地看向明生,明生刚才根本没注意赵封尘,耸耸肩,说了一句,“难道是太高兴了?”
“太高兴的人是你吧!”
“嘿嘿,嘿嘿。”
——
另一边,裴沐起边和陆风聊天,边与国外的父母打电话,裴父休养得宜,最近一次检查结果都很好,裴母急着与她分享。
裴沐起听了心里高兴,一夜好眠,第二天早上起来神清气爽,比陆风还起得早一些。
当陆风出来看见她在餐厅吃早饭的时候,表现出了非常明显的惊讶。
“干什么?我就不能早起吗?”前几天那是她太累,瞧他的眼神,实在把人看轻了。
“能,当然能。”陆风走到她后面,弯腰伏在她背上,一口吃掉她手里的半个包子。
“刷牙了没有?”裴沐起嫌弃地咦了一声,拍拍手。
“刷了。”陆风对她露出一口白牙,好像要她检查一样,“那个……”
裴沐起筷子落在烧麦盘子上,肩窝处的脑袋摇了摇,她又落在鸡蛋上,脑袋又摇了摇,惹得她不耐,“想吃什么自己拿!”
“蒸饺。”陆风不肯从她背上起来,手还顺势环住她的腰。
“事多。”裴沐起嘴上唾弃,手倒是没停,给他夹了一个蒸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