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成面无表情地转头,看了一眼又面无表情地回头,机械地重复手上摇桨的动作。
跟木头人似的无趣,明生顿时后悔跟他上了一条船。
他宁愿一个人,宁愿掉进湖里没人看见,也不要跟他上一条船!
当明生正在哀怨自己悲惨的际遇时,忽然又看到后面船上的人好像起了冲突,此时在另一条船上,陆风的脚已经抵着温疗疾的胸口。
只要他稍稍使劲,就要把人踢到湖里了!
意识到这一点,明生猛地站了起来,附近的其他人也疑惑地望着他,然后注意到了陆风他们。
而岁成,作为他的同伴,则差点被他猝不及防的动作给摇下船。
陆风浅棕色的眸子危险地眯着,墨眉紧紧皱在一起,非常不满裴沐起和温疗疾渐渐亲近的关系。
他的不满不单单是因为某人妨碍他和裴沐起单独游船一件事,而是长期积累的情绪。
像是凝聚在他头顶灰暗的云层,一层层叠加,改变了压力,潮湿了空气,最后形成现在黑云压城的气势。
裴沐起以为自己做得很明显了,却没想到他还是吃醋了。
“你在气什么?他只是对我们笑了一下。”她特地强调我们二字,表示也包括他。
陆风没作声,依旧气势低沉,裴沐起不在意他骇人的气场,抱着他的腰主动亲上了他的嘴唇。
一开始也不过是为了安抚,后来不知怎么的,陆风化被动为主动,压得她起不来了。
船上的空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们两个人躺下来,自然把温疗疾挤到了船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