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的，真是气死我也！

江恕己直接杵在岁成面前，圆圆的大眼睛怒瞪着他，对方也不闪避，就这么直勾勾地互相凝视着。

之前为了阻挡陆风在沐沐面前刷存在感，江恕己的注意力都放在陆风身上，这时他才有功夫仔细打量眼前的人。

白眉白发，头发剪得很短，干净利落，四肢被黑色的长衣长裤严密地包裹着。

领子拉得很高，只露出半截脖颈，惨白的皮肤在白炽灯下泛着冷寒的光，连瞳仁的颜色都比寻常人浅淡。

浓墨般的黑更衬死寂的白，整个人看起来好像从下面来的。

江恕己猛然打了个寒颤，垂眸看着地板，又看向楼梯口，话说这是十七层不是十八层吧？

越是看着他越觉得遍体生寒，江恕己没得办法，只得偏头望向身边的人，“开宝，你确定他不是哑巴？”

他问这话的时候，不只岁成，连沈文茵和她身边的小助理也跟着看向开宝。

开宝被江恕己看得不好意思，心口咚咚咚好似擂鼓，又急又猛，红着脸，声音微颤，“不是……”

“不是就不是，你怕什么？”江恕见她发抖，以为她在害怕，把她朝自己身后扯了扯，离岁成远一些。

“白脸的，你看你把小姑娘吓得都打哆嗦了。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出来吓人就不对了。”江恕己话不过脑，脱口而出，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言语有些伤人。

沈文茵柔和的脸一下子变得严肃，平日里惯着他不代表纵容他出口伤人，沉声说道：“阿己，道歉！”

江恕己咬着唇，知道自己语气太差，过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