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元大声道:“也就是说,当日他并不知打的是你。”

永昌伯立刻道:“自然,这孩子大小孝顺,怎么可能打我这个老父亲呢?”

大理寺卿也大声道:“那你当日为何指控是林子欢打的你?”

永昌伯当即说出想好的借口,一副无奈嘴脸:“我那时也是昏了头,林子欢力气大,我实在被打疼了,一时发怒,又被钱氏那个贱人挑唆,才会如此。其实这几日我回家左思右想,已经想清楚是误会了那孩子。”

李锦元:“这么说,林子欢当日在公堂上承认殴打辱骂你,也是一时冲动误会一场?”

永昌伯点头,“那自然是。”

大理寺卿:“这么说,你想撤回案子?”

永昌伯:“既然都证明是误会一场,大理寺也查明是钱氏那贱人作祟,自然是要撤回案子,不能冤枉好好一个孩子。”他做出一副懊悔模样,“都怨我,多年来被那小妇蒙蔽忽略了他,儿子才对我心怀不满,说起来实在是我这个当爹的错了。”为了尽快把林子欢捞出来,永昌伯不介意背一些脏水。

围观百姓顿时一片唏嘘,这大冷天,今日又不开堂,要不是衙役说来的能给两个铜钱,他们才不乐意凑这个热闹,如今听见儿子打老子的新鲜事又有了反转,当即露出了满意的神情,如同瓜田里蹦来跳去的猹终于吃饱了。

既然苦主自己承认是误会一场,又有证据证明是妾室从中挑拨,如此大事化小,小事就能化没了,不过为了彰显公正,免去最后一点口舌是非,李锦元还是道:“虽说误会一场,但林子欢公堂上骂了您那几句却是真的,若是就此轻轻放过,恐怕不能服众,还是要打他二十板子叫他记住这个教训。”

永昌伯心想二十板子又打不死人,至多打个半死不活,于是轻松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