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张稚气未脱的包子脸,眼睛大而圆,眼睫长而密,此时瞪大眼大惊失色,“你什么时候醒的?”
花宜姝见他生得可爱,便笑道:“弟弟莫怕,我刚刚才醒。”
床上女子正是韶光正好的年纪,一笑起来百媚皆生,然而这少年却仿佛没看见她的容色,他警惕道:“我才不信,如果是刚刚醒,你怎么不叫?”
花宜姝见这小孩对她美貌没有反应,她心里嗤了一声,连一只公猫都对我恋恋不舍,这孩子一定是个傻的,所以才对我花宜姝的绝世美貌无动于衷。哎,可怜我的雪儿,如今还没回来。
她打了个哈欠坐起来,随意拢了拢凌乱的头发,“小弟弟,不是每个女人见到了屋里有贼都会叫的。”
少年道:“那你一定不是正常女人。”
花宜姝眼睛一亮,“你说对了,正常女人绝没有我这样的美貌。”
也许是没料到花宜姝能说出这样不要脸的话,少年呆了一下,然后哼了一声,“他们都说花夫人雍容华贵无人能及,没想到传言也不尽如人意。”
少年没想到花宜姝竟点头赞同,“比方传言说刺史府公子是个偷窃成瘾的混混,其实也不尽然,你说得对,传言不可信。”
少年又忍不住瞪了瞪眼睛,但很快又收敛起脸上的震惊,他道:“既然你知道,为何还不喊人将我这窃贼撵出去?”
花宜姝便又笑了,“弟弟今年几岁?吃的什么药?”
少年,也就是刺史府公子晋元真古怪地看着她,“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