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花宜姝,在她心里,果然还是安墨更重要。

可哪怕如此,她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认定朕要推安墨下火坑呢?

李瑜心里有些闷闷的,他回到了书房,坐在案前思量许久,忽然开口:“赵文荀。”

正抱着册子神游天外的起居舍人一个激灵,立刻道:“臣在。”

李瑜:“朕记得,你已经娶妻了。”

起居舍人赶忙道:“回陛下,内人姓徐,乃是……”

“停,没问你这个。”李瑜视线有些漂移,“倘若有一日,比起你,你家夫人更亲近别人,这是为何?”

起居舍人回道:“贱内的确更亲近下官的妾室,只因那妾室是贱内的陪嫁丫鬟,她们从小一块长大。陛下,贱内不过是个愚钝的女子,不值得您亲自过问。”

李瑜不喜欢身边人如此贬低枕边人,他眉头蹙了蹙,在起居舍人心惊胆战的目光中道:“你出去罢。”

起居舍人赶紧行了个礼,然后一溜烟就跑了出去。那些内侍也被李瑜赶了出去,室内只剩下他一人时,李瑜笔直的脊背微微松懈,向后靠在了椅背上。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假若他不是男子,假若他原本就是个公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