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宜姝却是听着一愣,眼中笑意缓缓消退了。

她终于听出了李瑜的不安。

因为这不是李瑜第一次提起“恃宠而骄”这四个字了,他堂堂皇帝,只要他不愿意,她又怎么敢因为一盒水粉就将他赶出去?会有今日,其实还是李瑜纵容的结果。他生气,他不乐意,可他还是纵容着她将他赶了出去。

不止如此,他还在担心,担心她日后会变本加厉,担心她……以后会不将他放在心上。

花宜姝心里摇头,傻成这样,难怪会被她骗。而且一直到现在,他居然都不认为他送亵裤送错了,这究竟是何等的执着?

他怎么长的?为何能活成这副自信又惶恐的模样?

你是皇帝啊!你有这样高高在上的权势,哪个人敢不爱你?哪个人敢离开你?你有什么好怕的?

花宜姝觉得自己也是幼稚了,他是个笨蛋,她可不是,所以自己为什么要和一个笨蛋怄气?难道真是近墨者黑?

不不不,我要这样想,也许是李瑜少了的那些聪明全都跑我身上来了。

花宜姝心里叹气,微凉的手却抓住了李瑜,天子内心的抱怨一停,目光冷冷地盯着她。

就见花宜姝娇声到:“陛下,妾身没骗你,妾身真病了,病了有两日了,你来了方才痊愈。”

【哼,怎么可能有这种病,又在骗朕!】

花宜姝含笑道:“因为妾身得的,是相思病。”

轰的一下,李瑜耳根红了。他目光呆住,愣愣看着她。

花宜姝甜言蜜语不要钱一般往李瑜身上撒,“那天妾身将陛下赶出去,怎么可能是因为一盒水粉呢?一盒水粉才一百两,怎么能跟陛下千金之躯相比?”所以你要赔我十盒水粉,懂?

“妾身是气啊,气陛下不理解妾身,气陛下居然以为妾身是那种喜欢偷别人亵裤的怪人。妾身委屈。”以后再送我亵裤就是故意在气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