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顺子愣了一下,很快便反应过来,连连说明白。

打发曹顺子离开,花宜姝就懒懒地靠回贵妃榻里,让紫云给她揉腰,今早起来时还不觉得,现在只觉得哪哪都懒,果然不该纵欲啊!

紫云有心讨她欢心,说道:“夫人,那曹顺子我看也是个不中用的,每回您叫他打听点什么,他都只打听了一半。”

花宜姝闻言连眉毛都没动一下。紫云见她不搭理,讪讪地住了嘴不敢再说话。

她却不知道,其实花宜姝压根不需要曹顺子打听什么,每天让他出去跑,只是觉得不能让人闲着,有些人一闲着就要弄出事端。

她闭眼休息了一会儿,忽然听见安墨来了,便睁开眼对她道:“桌上有个盒子,盒子里有张纸,你送去给陛下。”

安墨“啊”了一声,也不问什么,就拿着盒子走了。

紫云艳羡又妒忌地看着安墨出去的背影,心想:那一定是重要的东西,夫人可真是偏心,每次一有什么赚功劳的好事都是叫安墨去做,什么时候也疼疼她啊!

这一日无事发生,到了掌灯时分,李瑜又来了。

他和往常一样,冷冰冰一张脸生人勿进。

花宜姝却看出来他有些扭扭捏捏,她心里暗笑,面上却一本正经,“陛下手里拿的什么?给我的吗?”

李瑜嗯了一声。眼睛却不看她,仿佛她花宜姝是火是光,看她一眼就会被烫了眼睛。

他一摆手,室内诸人退下。

花宜姝拉着李瑜坐到床边,就迫不及待地接过他手里的匣子。

李瑜是个大方的,以前送她的东西不是价值不菲的明珠就是技艺精湛的团扇,这一次可是他们的初夜之礼!一定也不会寒酸!

花宜姝十分期待地打开,然后在看见匣内东西的刹那,她眼里的光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