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宜姝歪坐在贵妃榻上,悠悠道:“公公不必瞒我,你知道我是什么性子。”

曹得闲就不笑了,一没了笑容,他脸上的愁色遮也遮不住。

花宜姝:“让我猜猜,你是为了什么事情烦心。可是嫌这主事的位置小了?”

曹公公心里是这样想,这要是在天子跟前,他肯定不敢说,但如今面对的是“率直单纯”的夫人,他就不忍心瞒着了。他由衷道:“夫人,这主事的位置的确是小,将来回了京城,不知多少人要笑话我。”

花宜姝却道:“公公不是嫌这位置低,而是嫌不能到陛下身边吧!”

曹公公心里一惊,没料到夫人能一下看穿他的想法。

花宜姝便道:“如果你还抱着回到陛下身边的念头,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回去做个杂役吧!”她身边不需要一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人,哪怕这人是她颇费了一番工夫才弄来的。

这是花宜姝头一次在曹得闲面前露出些锋芒来,曹得闲惊异的同时心下也有些惶恐起来,“夫人为何这样说?”

花宜姝就将李瑜心里的担忧换了个说法润色一番告诉了他。

曹公公听完,呆呆愣住,久久不能言语。

花宜姝:“陛下面硬心软,冷面下藏的是一副热烫心肠,他是念旧,可他不是傻子,怎么能容许底下人阳奉阴违?曹公公,他首先是天子,然后才是你侍奉了十年的主子。”

曹公公脸色苍白,慌忙辩驳,“不,夫人折煞老奴了,老奴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