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宜姝正想入非非,门外忽然传来曹顺子的声音,“夫人,陛下召见。”
花宜姝一个激灵,从那个美好的幻梦中清醒了过来。
……
天子的大帐内,曹公公正夹着腿,战战兢兢地立着。
“陛……陛下,奴才错了!”扑通一声,曹公公终于受不住天子威严的目光,哆嗦着跪了下去。
李瑜坐于案前,闻言冷冷道:“你错在哪儿了?”
曹公公赶紧开始数:“奴才错在不该带着夫人来军营,错在不该没有提前禀报,错在没有拦住夫人,错在让夫人看见了……”
“住口!”天子忽然一声厉喝,吓得曹公公嘴巴一僵,剩下的话全堵在了嗓子眼不敢吐出来。
李瑜抬手按了按眉心,眼睛闭了闭又睁开,似乎在极力压抑怒火,曹公公心惊胆战,生怕再被贬职,他跟了天子整整十年才得了个内侍大监的位置,坐了一年不到就被贬成少监,要是再被贬下去,等将来回了京城,他怎么面对曾经那帮下属?哦不,等回去以后,也许反过来他要变成下属的下属了。
曹公公眼角耷拉,垂头丧气,却听天子问:“为何将她带来?”
曹公公如今自身难保,更不敢把这事儿揽到自己身上,连忙实话实话,“其实是夫人央着奴才带她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