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走壮壮胆,我害怕。”村民的理由理直气壮。
孟确一阵语塞,他看看盛淮景,盛淮景却并不看他,仿佛对村民把两人带下山这事,很乐见其成。
孟确:“……”
孟确想想,就算是下山了,自己想回来,也是眨眼的事。甚至是一想到和盛淮景下山,心头的郁气就消散大半,不自觉地愉悦起来。
到了山下,那村民看见自己家院子,和两人道谢后就高高兴兴地走了,留下孟确和盛淮景站在路口。
孟确有些犹豫:“要不,我还是回去吧。”
他想起自己前两天捡回去的小乌龟没有喂食,又记起观里的老枇杷树,再过几日果子就能吃了……本来无牵无挂的道观,在要离开的时候,倒是显得有许多值得牵挂的事了。
孟确一一说了他在观里的事,却用不舍的眼神看向盛淮景,显得十分不安。
盛淮景拉着孟确的手不放:“小乌龟本就是长在观里池塘,自己觅食的,不需要你喂。”
“若是想吃枇杷,我唤人去买来给你吃……”
“跟我走好吗?小确,我想日日见你。”盛淮景温柔地说。
盛淮景生得好看,处处长在孟确的审美上头,这会儿用带着期待的凤眸看他,怎么都说不出拒绝的话。
孟确心说这人怎么能温柔成这样,顿时脑热起来,稀里糊涂的跟着盛淮景离开了虚策山。走得时候,他还穿着观里,洗得发白的旧道袍,整个人干净漂亮,有些许不似凡人的纯粹。
盛淮景就是喜欢孟确这样。